【KTL】如何训练你的勇士 (7/?)

标题:How to Train Your Warrior, by Spock the Dragon

配对:Spock&Kirk->Spock/Kirk

分级:……

警告:Spock&Kirk,后面发展成配对倾向,可能有一点点的Deage,但成年才有实质=L=龙!Spock/勇者!Kirk,年下,年龄差是8岁。


传送门:第一章 第二章 第三章 第四章 第五章 第六章



7.


等待Kirk醒过来的时间很漫长,陪伴幼龙的时间更漫长。Spock喊她Saavik,但Saavik不听他的话,也不理他。大部分时间Saavik都在睡觉,McCoy过来抱她的时候,她并没有醒过来。但Spock一靠近Saavik,Saavik就开始哭叫。McCoy的评价是:Saavik讨厌Spock。对此,Spock不作任何回应,只是提起Saavik的尾巴,让她离开Kirk的胸口。Kirk咳了三声,伸了个懒腰。幼龙Saavik在Spock手指之间挣扎。Spock盯着幼龙。“我认为,”Spock说,“我们需要对Saavik进行教育。”

Kirk抬头。“她现在只有你手掌大,Spock。”

“她已经成长了,”Spock说,“相较之前的体型,她已经变大了10%。”

“但她还是只有你手掌那么大。”

“据我判断,她应该具有灵智。”Spock把Saavik放下,幼龙紧紧抓住Kirk胸口的布料。Kirk托住Saavik的臀部——如果那个部位的确被叫做臀部的话。Spock挑眉。重新把Saavik捧在手上。Kirk怪叫出来,对Spock说:

“你怎么对你的女儿这么粗暴?”

“她不是我的女儿。”

“你喊她Spock之女来着,”Kirk补充,“我们俩一起起名的,你忘了吗?你说叫Saavik Kirk,Spock之子。现在她是个小女生,那就Saavik Kirk,Spock之女。你不同意吗?我记得我醒过来的时候你叫Saavik叫得可顺口了。”

“这只是作为一种假设,”Spock说,“‘假设’Saavik是我的子嗣我会起何种名字,当时的我是在回答这个问题。这并非代表我承认Saavik是我的女儿。我可以略微理解你对幼崽产生的怜爱,但她的确不是我的女儿,我也并无伴侣。”Spock顿了顿,又补充:“我看出来你十分疼爱Saavik,你是否想领养她?”

“她是我们俩孵出来的,你忘了吗?用了你的血和我的血来着。总的来说也算是你的孩子吧——”

“我不知道为何你逼迫我承认她的归属,我们现在正在进行有关教育的讨论。这与她属于谁、是谁的子嗣无太大关联。”

“那你想怎么教?”Kirk托腮。Saavik爬上Kirk的脖子,尾巴缠住Kirk。Kirk的脖子上多了一圈黑色,看起来像近日在人类女性群体中风靡的某种项圈。

Saavik的尾巴很灵活。

Spock看得出来Saavik是在有意识做这些事。Spock盯着Saavik,Saavik打了个呵欠,爪子把Kirk身上的布料揪得更紧了。一朵雪花从Saavik嘴中飘出。Kirk伸手挠了挠Saavik的头,又摸了摸Saavik的下巴。Spock抿着嘴唇,还是把自己想说的话说了出来。“这是不合逻辑的,”Spock说。

“‘逻辑’这个词是人类的概念,”Kirk突然说。

“是。”

“你在用人类的东西反驳人类。”

“是?”

“只是突然想到这点——”Kirk拉长声音,“然后提醒你这件事。”

“你试图转移话题。”

“聊天都是这样的,”Kirk又挠了挠Saavik的头,Saavik的脸贴着Kirk的肩膀。小雪花一朵一朵从Saavik的嘴里飘出来。Spock盯着Saavik的动作,Kirk瞪着Spock。Spock想伸手把Saavik从Kirk的肩膀上拉下来,但没有成功。Kirk打掉了他的手。幼龙咯咯笑出了声,雪花打到Kirk的脖子上。Kirk跟Saavik又开始玩在一块,完全无视了Spock的提议。

新生的龙是瘦小而脆弱的。Spock可以一只手捏死幼龙。在幼龙孵出一个月后,旁人可以判断幼龙是否具有灵智。具有灵智的龙可以从自然中汲取灵气,形成初步魔力。然后接下来的一年,幼龙会飞快长成成年龙的体型,然后再花五年的时间慢慢磨练心智,第六年时,幼龙可以控制自己的魔力,变成“人类”形态。Saavik下意识黏着Kirk,剥夺他与Kirk相处的时间。Kirk的话题重心都是围绕着Saavik转,就算偶尔话题回到Spock身上,也是“Spock你小时候长得跟Saavik一样吗”、“Saavik什么时候能长得跟你一样大”。

Spock怀疑判断Saavik是否具有灵智根本不需要一个月。Spock在想如果Saavik不具有灵智,Kirk的反应会变成什么样子。没有灵智的龙不配拥有名字,事实上按照一般流程,龙在未进行灵智觉醒时都不能拥有名字。Kirk让这个进程变快了。

现在他们需要面对的问题更多了。Saavik刚刚孵出来,难住了Kirk和McCoy。如何抚养幼龙?幼龙需要吃什么?其次,Wolff是否会派出追兵?她是否从某种渠道得知Saavik孵出的讯息?如果是,她会做出什么举动?他们下一个目的地会是哪里?除了Saavik,他们还从Wolff的城堡里救出一头龙:他们应该怎么处理这头龙?问题接二连三产生,就连下一顿吃什么他们也要思考:他们的钱财所剩无几,尤其是在Kirk把大部分东西都留在Wolff城堡的情况下。Kirk没有唉声叹气——他一向不唉声叹气。这倒是苦了McCoy,McCoy总是嚷嚷自己看起来像是三人小队中唯一关心他们死活的人。Spock依旧不作任何评价。他盯着Kirk跟Saavik玩耍,认为Kirk不应该跟Saavik如此亲近。

他们准备重新上路。他们看起来有很多选择,实际上却正好相反。天气转冷,Saavik适合呆在原地吸收自然的寒气——倘若他们的目的地正值高温,瘦弱的Saavik可能死在路上。再者,他们又需要远离城市,但又不能完全脱离城市——他们要给那头从Wolff城堡里救出来的龙找个隐蔽的地方。现在他们正在山脚下的小镇,远处是一片绵延的森林,正好替这头龙提供藏身之处。但继续往下走,他们不知道是否还有类似的地形。他们还得想办法挣点钱。McCoy已经接下了任务,离开小镇到森林采指定药草。这能替他们换来接下来两三天的房费,但远远不足。

Spock看见Saavik亲了亲Kirk的脸颊。这真的让他烦躁。

出门的时候Kirk也会带着Saavik,Saavik躲在Kirk的怀里,蜷缩成一团。Kirk的铠甲从胸口部位撑起一块。Kirk捂住胸膛,轻轻拍着布料,又小声哼唱某首小调。他们一同来到冒险者公会。Saavik感受到突然增多的人群,开始在Kirk胸口乱挠。Kirk皱起自己的脸,小声叫Saavik安静下来。Spock盯着黑板上的任务,仔细研究他们可以接下的任务。

Kirk问:“有发现吗?”

Spock摇摇头:“这个镇太小了,没有合适我们的任务。McCoy医官今日早上已经接下了性价比最高的任务。”

“三十棵宁神花太耗时间了。”

“我们还没有决定下一个目的地,”Spock提醒,“我们还有很多问题需要考虑。McCoy医官在过去几天跟我谈论这些话题,但我们并没有得出一个具体答案。”

Saavik又叫出了声,从铠甲边缘探出头来。Kirk伸出手指把幼龙按了回去。“我们可以再接送信的任务,稍微跑远一点,贴着山脉走。”

“然后又遇上和Wolff一样的领主?”Spock问。

Kirk皱眉:“不会吧,我不觉得别的领主有这样的喜好。”

“Wolff一开始是正常的,”Spock说,“后来她开始跟你调情——”

“呃,调情?”

调情。”Spock加重语气。

Kirk说:“我们不是在调情。”

“Wolff很排斥我,”Spock说。

“因为你不愿意按照人类的礼节对她行礼,但这不代表我们在调情。这理由根本站不住脚……”Kirk顿住,“我们真的要在这个时候谈论关于Wolff的问题?”

气氛开始冷却下来。Kirk的手搭在自己的胸口。他们什么任务都没有接。McCoy没有那么快回来,现在是他们两人——和Saavik——的“独处”时光。他们现在可以选择前往森林寻找McCoy,也可以返回旅馆,又或者是随便走走。

Kirk想去找McCoy,又想顺便走走。

但他们还是没有说话。Spock想他们之间又出现了问题。他觉得McCoy的存在让他跟Kirk的关系变得疏离,Saavik的出现加剧了这一点。

Kirk的评论是:别像个小孩子一样,Spock。

他跟着Kirk。我认为你应该听从我的意见,Spock想,但这句话在Spock嘴边溜了一圈,没有蹦出来。他看见Saavik在Kirk的铠甲内部乱钻,铠甲被稍稍顶起。Saavik最后还是露了一个头出来。Saavik又吐出一朵雪花。距离Saavik孵出只过了短短的七天,Saavik还没进入飞速成长的过程。在一个月后,也就是Saavik灵智觉醒之时,Saavik会飞快长大,长到他们无法用手握住、长到跟一栋楼房——或者好几栋楼房一样大的地步。但Saavik先天不良,Spock怀疑Saavik正常成长的可能性。Saavik死去的话,会令Kirk不开心。

他们穿过小镇的大门,面对一片荒野。荒野上有雪,但所剩不多。Saavik深深吸了一口气,Kirk也深深吸了一口气。Spock突然意识到他们在这一段过程没有进行谈话,Kirk在先前总是试图教导他“人类会抓住一切时间交流”这一点。Spock想了想——

“我认为我们需要谈话。”

Kirk说:“什么?”

“谈话,”Spock说,“人类社交活动。”

“Saavik好像睡——”

Spock伸出手。

Spock抓住Saavik。

Saavik尖叫起来。Kirk眼神从Saavik身上转移到Spock的脸。Spock又说了那个词:“谈话。”

Kirk的眉毛动了动。Spock觉得Kirk这个动作很熟悉。Kirk说:“想谈什么?无论想谈什么,你也不应该这么用力捏住Saavik。”

Saavik的确正胡乱尖叫。Spock大脑飞快转动。倘若他继续Wolff的话题,他会惹Kirk生气;倘若他继续Saavik的话题,他会令自己烦躁。他发现他们之间缺少话题,但他不知道如何补救。如果在此时再谈他们下一步的动作,不仅因为McCoy不在场而效率低下,且会引起压力。

“说啊。”Kirk又催他。

“我正在思考。”

“思考什么?”

Spock的大脑试图做出选择,找到一个合适的话题。他嘴张开,又合上。在思考的时候,他的视线会无意识集中在某一点上。当下他正盯着Kirk的眼睛。Kirk的蓝眼睛里面有Spock浅浅的倒影。话题,话题,他内心提醒自己。

然后Spock听见自己说:“你闻起来有些不一样。”

“哈?”

“味道,”Spock凑近。

Kirk愣了一会儿,最后叹气:“这是你想说的?”

“不,”Spock说,“我试图符合人类社交礼仪。我正努力寻找话题。”

“我们这样相处我觉得挺舒服的,”Kirk说,“没必要强求什么符合人类社交礼仪——这玩意儿我先前也没见你遵守过。”

“我试图进行一些改变。”

“就你对待Saavik的方式来看,我找不到你努力的原因和表现。”Kirk挠了挠头,又说:“你为什么想要改变?你想变成人类吗?”

“我并不想变成人类,人类太脆弱了。”

“……那可真是谢谢你的夸奖了。”Saavik哭闹,Kirk脸上的表情也逐渐变得不耐烦。Spock看见Kirk又进行了一次深呼吸动作:“Saavik需要我的抱抱。”

“你只是让她在你的衣服里钻来钻去而已,Jim。幼龙不应该长时间粘着她的双亲。你太呵护她了,她没办法独自生存。”

“可她才孵出来没几天!”

Spock说:“她体内蕴含的魔力比你大多了。她完全可以阻止一些弱小魔物的攻击。倘若在一月后发现她有灵智——那她已经可以独立生活。我们龙族不适合,也不喜欢,亲密接触,以及亲密的关系。即便那道关系是父母与子女的关系。就连伴侣,我们也不是一直依靠对方。”

Kirk说:“那听起来可真是扫兴。”

“这是不合逻辑的。”Spock说,“你太照顾Saavik这行为很可能导致不好的后果。Saavik太信任人类,而你们人类现时又大肆宣扬屠龙的行为,这很危险。你令他对人类毫无戒心。”

Kirk没有说话好一会儿。然后Kirk语气干巴巴:“她还小。”

“你的请求不合逻辑。”

Saavik哭了好一会儿,最后因为疲累,在Spock的抓握中睡着了。Kirk在他们争执的过程中一直看着Spock。Spock看见Kirk舔了舔自己的嘴唇。Kirk一度抓住剑柄,但Spock确信Kirk不想攻击他。Kirk把某个句子咽下。Kirk说:

“……去你的,Spock。”

Kirk的潜台词大概是:Saavik在场,我不想骂脏话,也不想跟你计较。而Spock依然无法理解Kirk的怒气。

Saavik已经睡死了。Spock举起手,Saavik蜷缩成一团。她瘦小的躯体躺在Spock的掌心,翅膀不自觉扇动,然后服帖地垂下。Kirk靠近,朝Spock伸出手,小声而急促地说:“把Saavik交给我照顾。”

Saavik翻了个身。

Spock说:“你太宠Saavik了。”

Spock把Saavik放在自己的肩膀上。Saavik抓住他的衣料,居然也稳稳呆在了原地,继续自己的睡眠。Spock整理自己的袍子,理平袖子上的褶皱。布料粗糙,甚至磨红了他的关节。但现在他们一切都需要低调处理,低调打扮是其中一点。这件袍子是Kirk买的,勉强符合他的审美。衣服边角没有华丽的金线,袍子上只有黑色。

Spock不讨厌这件衣服。作为回礼,他送给Kirk一副铠甲。他们在一家赌博小店里选中了这件铠甲,Spock凭借着自己对宝物的认识从一群灰尘堆中挖出了这件装备。Kirk站在旁边瞪大了眼睛。他们凭着一点点本钱捞到了不少值钱东西——虽然对于Spock来说,这些东西依然不足以引起他的兴趣。只不过他们确实需要新的装备,无论是更加强力的,还是更加低调的。

Spock的手抚摸铠甲,不动声色给铠甲加上符文。铠甲因为他的符文变得又轻便又透气。Kirk在Spock的协助下穿上了它。这很漂亮,Spock想,灰色的金属上有着细小的纹路——这是他留下来的。这很合适Kirk。

他们从这笔不怎么见得光的交易中小捞了一笔。Kirk把大部分的装备卖掉——一把小匕首、一件女式魔法长袍。他们给McCoy留下了医疗魔法书。Spock在卖掉这些收获的时候又顺了一只戒指。戒指上的宝石暗淡,但Spock看出来这是个被封锁的宝物。他不需要这件物品,但这很适合Kirk。

魔力需要日积月累,就跟物理能力一样,需要时刻锻炼。如果长久不练,魔力会从人类身体里消失。每天魔法师们需要进行冥想,补充自己的魔力,增加自己的魔力上限。

Spock不确定Kirk到底是什么时候停止魔力训练的,但至少在他遇见Kirk并且与Kirk一同旅行后,Kirk就没有进行过冥想。

Spock认为Kirk需要维持自己的魔力。既然Kirk是人类定义的“天才魔法师”,那么走魔法道路是符合逻辑的。Spock或许能够继续劝说Kirk,不过现在首要任务是保住Kirk所剩不多——或者说几乎不存在的魔力。Spock捏住戒指,他得想办法让Kirk尽快戴上。

他需要劝服Kirk,让Kirk重新考虑未来的道路。

现在或许是好时机。Saavik趴在他肩膀上睡着了,只要他们不作出大动静,Saavik不会醒。他要劝说Kirk把这个戒指戴上。Spock把手背在身后,握住那枚戒指。戒指在他手中翻转,他抚摸戒指上的花纹。

送给Kirk。

Spock又开口:“之前McCoy医官曾经跟我提过你擅长魔法。”

“啊?”

“你一开始选择学习魔法,而非近战,”Spock说,“在我与你相处的这一段时间,我能觉察到你对魔力的敏感,以及对攻击魔法的抵抗属性。我认为相较近战,你更适合从事与魔法相关的职业。”

“呃,所以?”

“重新开始训练魔力是一个艰辛而漫长的过程。你现在二十五岁,”Spock说,“重塑魔力需要一定的时间,我认为现在应该检查你的魔力残余,使用一些手段维持它。”

“……然后?”

“我发现了这个。”

Spock感到了一种无法言喻的奇怪冲动。Kirk盯着那只戒指。戒指上的蓝色宝石反射出耀眼的光芒。这戒指里有Spock的魔力,跟Kirk的铠甲有相同也有不同的地方。Spock的魔力会帮助Kirk巩固自身的魔力基础,同时Spock的魔力也会逐渐渗入Kirk的体内。Kirk的铠甲不会有这个功能。而渗入魔力这个概念令Spock感到有趣。

Spock补充:“这会帮助你巩固以及发展自身的魔力。”

Kirk沉默。

过了一会儿,Kirk开口:

“你要送一枚戒指给我?”

“严格意义上来说,这是上次我们‘赌’装备的战利品,”Spock说,“购买时使用的是你的金币。”

“你要送一枚戒指给我。”

Spock歪头:“为什么你要强调‘戒指’这个词?”

“因为你要送给我一枚戒指。”

“我更希望你关注自身魔力,考虑接受我的提议。”

Kirk深呼吸:

“呃。”

Kirk又说:

“关于魔力的提议,我的答案是不。至于你要送我戒指……这让我挺尴尬的。”

“我不理解。”

“我们人类不会随便送其他人戒指,”Kirk叹了口气,“我也没有戴戒指的习惯。”

“为了你的魔力——”

Kirk耸肩:“这就是另外一个问题:我为什么要巩固发展我自己的魔力?我不认为我现在有问题。”

“人类的躯体脆弱,”Spock说,“避免近距离与敌人交锋是符合逻辑的。魔力能够解决很多问题。”

“魔力会枯竭,经常有魔法师因为魔力枯竭自己死掉——”

Spock挑眉:“我会帮你。”
“你又不可能永远帮我——”Kirk没好气,“再说了我挺满意现在的生活,为什么你要管我?我不想改变我现在的发展路线。”

“但你更适合——”

“我当初加入魔法学校是为了寻找更好对抗龙的方法,”Kirk抓乱自己的头发,“我需要魔法学校的图书馆查询资料。我擅长魔法只是这一段经历的一个意外发现。我本来就没有想在魔法学校里逗留太久。学习魔法有什么用?转向近战让我感觉更好。况且现在其他人都是选择近战作为职业来对抗龙群,我——”

“无论选择哪条道路,你都无法对抗龙族。”Spock语气冷淡。

Kirk说:“我很满意我现在的情况。”

“你依然想屠龙?在你开始养育Saavik之后?”Spock逼问,“我无法理解你现在的行为,这是不合逻辑——”

Kirk咬牙:

“是你问我为什么当初想要转向近战的。我现在过得很好,然后你来了,一天到晚替我决定些乱七八糟的事情。我在遇到你之前没想过我当近战职业有什么问题。我不觉得有什么问题。我当初的确是因为人类魔法无法伤害龙族而离开学校的,但我后来进了近战,我过得很好。我很喜欢Saavik,我现在也从来不重提我要干掉龙之类的事情,然后你在这里又开始说我在魔法学院的事情,又硬说我想干掉你们。你想我干掉你吗?好啊,那就来啊!”

Kirk推了Spock一把,Spock向后退了一步。Spock感觉自己的衣领被扯住,拳头朝自己挥了过来。他用手接住了Kirk的拳头,两个人因为失去重心摔倒在地。Kirk坐在他的腹部,依然扯住他的领口。Spock推了一把Kirk,两个人在地上来回打滚。两人的位置不断交换,最后是Spock嵌住Kirk的脖子——Spock可以感受到Kirk的肌肉颤动。Kirk抓住他的手腕,试图把他扯开。

“你这该死的奇怪的占有欲——”Kirk愤怒喊出。

你不可能战胜我——

Spock的话卡在喉咙,手下意识用力。Kirk的脸开始通红。Spock在展示自己的武力。Kirk总是不懂人类到底有多脆弱,总是试图在他面前展示人类可笑的弱小的能——

一声哭叫。

Spock的手渐渐松开。Kirk的脖子上出现了红印——他的手留下的。Kirk举着的手垂落,手上的武器咣当一声掉到地上。武器已经划过Spock的衣袍,他的长袍上出现了一道口子。Kirk的铠甲倒是完好无损,但因为两人碰撞,Kirk的嘴角出现了血丝。

Saavik又哭了。

Kirk捂住眼睛。“靠,”Kirk吸了口气,“为什么我们聊天也能打起来?”

“是你先攻击的我。”

“你快掐死我了——再说了你也该打。”Kirk没好气。Kirk用手抹去嘴角的血,“我咬到嘴唇了。”

“脆弱的人类就会这样。”

“说得好像你什么都不怕一样,”Kirk翻了个白眼,“陨铁能给你造成持续性伤害你忘了?”

“你的匕首已经弄丢了。”

“我可以再打一把,”Kirk龇牙咧嘴,“我就去你家附近那篇陨铁矿,路程我还记着——等等。”

“等什么?”

“你先从我身上起来,我再跟你慢慢说?”

他们坐了起来。Spock看了一眼自己的长袍,现在袖子已经耷拉在一边,他需要找个东西把破了的口缝上。Kirk拍了拍身上的土。Kirk说:“我认为我们可以把Saavik送回她家。还有那头龙,也可以扔到那边。”

“是?”

“龙不是在幼年时会呆在山谷吗?就一群幼龙呆在一块。”

“的确。”

“我们可以把她送回龙群,这样她能更好地成长。虽然你很多话都是废话我没有听进去——但一头龙的确该长成一头龙的样子。”

“是。”

“所以你在哪里长大的?”

“你想做什么?”

“带Saavik去你那,”Kirk耸了耸肩。

呃。

“这的确可以考虑,”Spock说,“但我们必须等到Saavik长满一个月。”

“为什么?”

“稳固她自身的属性。”

“我们现在开始出发,到你以前长大的山谷要多久?”

“如果徒步旅行,大概一个月。我们也可以乘坐那头龙——”Spock想了想,“那大概需要两三天时间。”

“我们可以跟Bones商量一下这个?”Kirk虽然用的是疑问的语气,但马上给了一个肯定的回答。“我们马上可以离开这里了……等等。”

“怎么了?”

Kirk张大嘴。“Saavik刚刚从你的肩膀上摔下来了!见鬼!”

“她会没事的。”

“你还是让我照顾吧。Saavik?你还好吗?”

“她也无法回应你的疑问。”

“闭嘴,Spock。”

Saavik哭得快断气了。Kirk把Saavik捧了起来,用手轻轻抚摸Saavik的脊骨。Saavik蜷缩成一团,哭声持续不断。Spock感觉自己的耳朵开始疼痛。他伸出手去,放出一个小小的冰霜球。蓝色的球在空中上上下下,Saavik的注意力被转移,盯着那个小球看,最后一口咬住球,身体快速攀上球,抱成一团。Kirk看向他,Spock别过头去。“Saavik没受伤,”Spock说。

Kirk语气放软,“这个冰霜法术还挺有意思的。”

“你不能用手碰,”Spock说,“否则你会被冰霜冻住。”

“呃,”Kirk顿了顿,“听上去很危险。”

Saavik又躲进了Kirk的怀里,抱着那颗冰球。Kirk盯着自己的胸口,胸口因为Saavik不安地扭动被频繁顶起。Kirk的手贴上自己的胸甲,仔细研究着花纹。Kirk又说:“这铠甲刚买来的时候没有这些花纹。你弄的?”

“简单的加固法术。”Spock说。

“谢了,Spock。”Kirk咳了咳,“至于戒指……”

“是?”

Kirk拉起他的手,刚刚因为打架摔在地上的戒指被他捡了起来。Kirk吹掉上面的尘土。“我跟你又没什么浪漫关系,你给我戒指也没用,”Kirk笑出了声,“等你真的想跟谁订婚再说吧。”Kirk抓住他的手。戒指穿上了Spock的无名指。Kirk依然在笑。“就像这样,给别人戴。这戒指挺好看的,现在你就这样戴着吧。”

冰冷的金属圈住了他的手指。蓝宝石璀璨,折射出美丽的光芒。Spock举起手看了一眼自己的戒指,除了身上的袍子,这个戒指属于他藏品中第二便宜的东西。

有趣。

Kirk挠挠脸颊。“说真的,”Kirk说,“你先前说我跟Wolff调情,一天到晚追着问。我可不觉得我们两个在调情。”

“但你的确——”

“如果不是我知道你到底想要表达什么,我会把你很多话当作你追求我的努力,”Kirk摸摸鼻子,“送戒指什么的,如果你不是一头龙,我大概会真的认为你对我有点别的意思——罗曼蒂克意义的。”

“我想收藏你,”Spock回答。

“你知道这不可能发生的,”Kirk咧嘴,“你还指责我跟Wolff调情,但是当你说这种话的时候,我真的感觉很诡异。”

“我试图与你交流我的内心想法。”

“‘收藏’某个人可不是什么值得交流的内心想法,”Kirk终于止住了笑,“我们在野外打成这个样子也不能去找Bones了,还是直接回旅馆房间好了——而且你刚做出来那颗冰球弄得我胸口有点冷。”

“那我们直接回旅馆?”

“是,走吧。”

他们转头换了方向。Kirk的心情变得相当不错,走路的步调都变得轻快起来。Spock离Kirk有几步距离,他可以看见Kirk的后脑勺。Kirk头顶有一撮头发翘了起来。他们在打斗过后并没有好好整理自己的仪容,也没法好好整理。Spock捂住自己袍子破掉的口,走路有些狼狈。他们走了几步,Kirk突然回过头来。“Spock。”

“是?”

“说人味道好闻,也是在调情。”

“如何——”

Kirk突然靠近他,近得他根本无法看清Kirk的眼眸。Kirk抓住Spock的手。Kirk离他实在太近了。他们的鼻尖摩擦,Kirk转变方向,脸贴上他的肩膀,他的颈窝。Spock下意识睁大眼睛。Kirk抓住他的手。Kirk贴着他深深吸了一口气。

呼。

“你闻起来有些不一样——”

Kirk声音变得有些沙哑低沉。Spock能够清楚听见Kirk的呼吸声——他已经很熟悉这种声音。但现在有些不太一样。Spock下意识握住拳头,然后抓住Kirk的袖子。Spock几乎是在一瞬间感觉到了自己喉咙的干燥。他脑子运转着试图找出合适的句子,但是最后什么都没有说出来。Kirk依然贴着他,缓慢呼吸。直到过了好一会儿,他们的距离才稍稍拉开。Kirk的脸依旧离他很近。Kirk的嘴唇张合。“你看,”Kirk声音轻柔。

“……什么?”

“这才是我的调情。

……

Kirk迅速拉开了他们的距离。Kirk嘴角上扬:“这是基础入门版的。”

……

Spock挤出一个字:“是。”

“所以别再说我跟Wolff是调情了行吗?”Kirk耸耸肩,“问多了我真的会烦。”

Kirk继续往前走。Spock站在原地。他再一次举起自己的手,无名指上的蓝宝石仿佛变得更加璀璨了。

蓝宝石。

Spock跟上Kirk。



tbc

评论 ( 4 )
热度 ( 89 )
  1.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
© 一个小读者 | Powered by LOFTER